致暮夕

致暮夕回想新纪十四年,大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家里即将到来的新成员身上了。所幸迄今一切顺利,大抵也算得上是小女对父母的体恤吧。

岁暮之夕,是为暮夕。在这个特殊时刻,胡诌几句,且记下家里诸位的状态。

暮兮夕兮,父母在旁,有女将来,言备其裳。
暮兮夕兮,父母在侧,有女将来,言备其车。
暮兮夕兮,父母在行,有女将来,言备其名。

——新纪十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作于柏林家中

那年

十年一梦今朝醒,
我也囹圄,她也囹圄
少时一别路两头,
我念青楼,他念封侯

【自注】所有人在十八岁之前,大概都是忙于应付学校里各种各样的作业和测验。高考之后,有人欢喜有人忧,最终有人显赫于云端,有人挣扎于凡尘。在经历了十年风雨,获得种种成就之后,若有这样的两位有幸重逢于狱中,也可谓是殊途同归吧。

【新纪十五年元月二日补注】写这首打油诗的念头来源于微博上看到的一个段子,原文记不太清楚了,有两句大概是“我念青楼,他念归家”。觉得是个不错的点子,但又不够尽兴。联系到时下官员纷纷因色落马的情形,便有了青楼与封侯之辞。

夜行

——新纪九年八月十三日晚作于北京甜园国际青年旅社

夜行夜行,彼野荧荧。彼荧者何?实非我家。
夜行夜行,彼路荧荧。彼行者何?实非我弟。
夜航夜航,彼城皇皇。彼皇者何?实忧我父。

【新纪九年八月十三日注】新纪九年八月十三日,余乘海航班机离南宁经北京往柏林。机上闲读诗经,略有所感,以乘机为题命己习作,得诗一首。是逢天色已暗,坐机上得观地面灯火,虽遥念及家中种种,却不知何时再归。遂有感而发,作《夜行》。